【灿白】守旧 第43章 只剩
（作者废话:我没有弃坑，我只是上学去了没时间发而已呜呜呜！）
话音刚落，陈苑沉声看向自己的左腿，倒也不是很在意，但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：“吴世勋他……还好吗？”
“……”边伯贤看向朴灿烈，不知道怎么开口，思忖许久，“你出事之后，他四处找你，找不到，我没也没有和他说你在哪……挺抱歉的，我把你离开的事告诉他的。”
朴灿烈闻言，皱了皱眉，垂下眼眸不动声色地向椅背靠了靠：这事情好像是他和吴世勋说的。
边伯贤拿出了抓在手里许久的礼盒：“他在你出事后，本想给你送来这个的，但找不到你，后来他要回R国，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前，他让我把这个卖了。”他将盒子打开，那双精美的高跟鞋露出了独一无二的高贵，“可我觉得，你更适合。”
“也只有你敢在你对象面前这么夸前女友了吧？”陈苑望着满脸不情愿的朴灿烈，漾起一抹微笑，接过那双高跟鞋，轻轻抚摸，眼神充斥着眷恋，“他怎么想着送我这个？”
边伯贤把原因和陈苑说了出来，却把陈苑逗笑了，笑着笑着，一向坚强的她也忍不住那眼角的眼泪，一颗一颗地从脸颊滑落：“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“我看的不是鞋子，是橱窗的镜子里照出来的他。”似乎是被自己愚蠢的行为气笑，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，她把头埋在手肘里，问道，“我，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吗？”
“从来都有。”朴灿烈没什么反应，静静看着她哭，随后缓缓开口。
“算了吧。”陈苑突然叹息道，眼睛一下子丢了神，“我怕他和我在一起，会愧疚一辈子。而且，我也不清楚他还看不看得上我这个废人。”
愧疚……
边伯贤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神情暗淡了些，但想了许久，又毅然决然地回答了陈苑的问题，表情没有一丝犹豫：“他决定爱上你的那一刻，愧疚一辈子就已经不成立了。”
靠在椅背上的朴灿烈勾着嘴角笑了一下，似乎知道了边伯贤联想到了他自己，但没有戳破。
“我再考虑一下吧……”陈苑说抹掉眼泪。
但边伯贤还想再争取一下：“你这么久不见他，不想他吗？”
陈苑不再回话，她的内心陷入了纠结，边伯贤看她沉默，也没有再问。时间只过了几秒，但在三人看来，似乎过去了很久，陈苑点点头，但也没再继续那个话题，边伯贤还想说些什么，朴灿烈却拦下了他，睫毛动了动：“她有答案了。”
这话陈苑听见了，但她没反应，只是慢悠悠地站起来，拿起拐杖，走去了冰箱旁，把那盘西瓜拿了出来：“吃西瓜吧，我觉得有点热。”
门外出了点动静，边伯贤伸头望向院里，看见一个穿着老年款花布衣的阿姨从门口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，手上还举着几张小数额的钞票，语气委屈巴巴的。：“大小姐，今天气死我了，你那张姨和柳阿姨打麻将打不过我，今天特地找了个高手来打，结果她们三合伙围攻我，我今儿就赢了这么点……”
陈苑听了，失笑，好声好气地哄着：“赵姨，能赢钱就是好事，证明你打得厉害。”
“我今天手气不好，明天多赢点，给你买西瓜。”赵姨嘴唇动了动，看见了盘子里的冰西瓜，“哟，这都吃上了啊。那要不我再去买点？”
“不用了，赵姨，这些够了，要不要一起来吃？”陈苑婉拒，但仔细想了想，又开口，“还是去买点吧，伯贤，待会儿给你们俩带过去？”
“好嘞好嘞，我去了啊。”还没等边伯贤和朴灿烈拒绝，赵姨就一股脑跑出了门外。陈苑笑眯眯地望着那一溜烟跑出门外的背影，加大了音量提醒道：“慢点，注意防晒！”
“我皮糙，怕什么。”屋外传来越来越小的声音，接着，就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离开陈苑家前，陈苑硬塞给了边伯贤几个西瓜，边伯贤还不肯收，硬是推搡了几番。陈苑受不了，嘴上不停催促：“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磨磨唧唧的？叫你拿就拿着。”
无奈，边伯贤拖着一大袋被原先用来装尿素的编织袋装得满满的西瓜，一个个圆得和篮球似的，陈苑特地挑了挺久，都是轻轻一拍就可以发出“咚咚”响声的，很明显熟透了，甜得不能再甜。
朴灿烈把车启动好，打开后备箱，就跑过去帮边伯贤分担了一部分重量，的确有点重，两个人合力搬上了后备箱，都迟迟喘不上气，胸腔后背起伏了很久。陈苑站在一旁看戏，似是有点有意而为之的感觉。
“故意的？为了看笑话？”好不容易直起腰，边伯贤看见了陈苑得逞了的笑容，没好气地表示。
陈苑倒一本正经得很，连忙敛起笑：“怎么会，这些瓜这么甜，肯定是想给你多带点。”说完，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，进门前睨了朴灿烈一眼，叹了口气，看似心情不错地回了家。
不知道她的开心是不是装的，两个人都对陈苑和吴世勋的事也不是很在意，看着她的身影一点一点在门框前消失，他们也放下心来上了车。
一路上，边伯贤困意上头，嘴里含着一颗解晕的酸梅，吃吃不敢咬下去，怕酸。他眯着眼睛，眼神放空，无神地对着自己的脚，脑袋耷在安全带上，随着车子的晃动一摇一摇，脖颈处被安全带的边压出一道红印子，好像随时随刻都能一头载倒。
“想睡就睡，忍着做什么？”朴灿烈看见边伯贤开始小鸡啄米，不太理解他的做法。
困得不行了，边伯贤甚至都没思考自己在说什么：“睡觉。”
“？”朴灿烈从后视镜里看向一旁的他，眼角轻弯，下眼睑皱起一道善良纹，“忍着睡意，是为了睡觉？”果然，朴灿烈听不懂。
边伯贤骤然回过神来，用手将身体称得往上坐了些，拉了拉有点勒脖子的安全带，想了想刚刚自己说了什么，顿时被自己无语到了：“刚刚的话没过脑子。”
“嗯，所以在想什么？”朴灿烈的视线重新回到马路上，将窗户微微打开了点，风吹了进来，边伯贤清醒了点，在心里编制了一下话语：“你难道就没有担心过，我喜欢你是因为愧疚吗？”
朴灿烈没有犹豫，几乎是脱口而出：“你难道就没有想过，这两个事根本就没有因果关系吗？”
“怎么没有？”
“亏你高中时语文学得不错。”朴灿烈转着方向盘，表情随意，“因为愧疚而想要补偿还差不多。”
边伯贤嘴里嘟嘟囔囔着：“我问你问题，你回答就是了，较真干嘛。”
“……”
“快回答。”边伯贤第一次觉得自己不磨蹭，朴灿烈倒是很会墨迹。
闻声，朴灿烈默了默，端正了态度，严肃但又不失和气地说：“我没想那么多，就和你之前对陈苑说的差不多，但我想改一下逻辑。毕竟我们的事情发展顺序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“还挺严谨，洗耳恭听。”边伯贤坐直了身体，忍着晕车感嘴里的话。
“在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刻开始起，你对我就只剩喜欢了。”朴灿烈语气像湖面一样无波无澜，但是又有一股力量在暗自涌动，推搡着边伯贤的心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？”边伯贤觉得有道理，认同了朴灿烈的想法，心里也觉得自己的确是这样的。说话间，牙齿不慎咬开了酸梅的果肉，原本封锁在酸梅果皮里那酸溜溜的感觉突然间包裹在舌头，整个口腔顿时有点麻木，分泌出了许多唾液。
他眉头皱了须臾，酸梅后来反上来的一点甜味萦绕了整个舌尖，就像是化开的冰糖，含在嘴里，清爽又甜腻。
眼神睨了边伯贤细微的表情，朴灿烈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，又直视了前方，嘴角勾出的弧度小到甚至看不出他在笑，只是脸颊的肌肉动了动：“可能是因为，我帅？”
“……”边伯贤嘴里的动作停了下来，没有再多说，那颗酸梅的核他一直含在了嘴里，舌尖舔舐着上面残留的最后一丝甜味。
**
自从回了守川，朴灿烈也忙了起来，开始准备下半年的巡回演唱会，这场演唱会规模比较大，要去很多个国家和地区，四处飞，大概要进行个几个月，加上排练，可能很久都见不到对方。
边伯贤因为在云江的研究与交流十分顺利，所以在守川的各个医院里，都有许多医生都认识了这位名叫边伯贤的外科医生，许多护士也越来越仰慕人家，私底下悄悄议论着，有人甚至送上情书，但边伯贤都当着对方的面把情书撕了。
护士站那两个护士有时又在讨论：“边医生怎么这样啊，情书不看也不能当着人家面撕啊，多伤小姑娘的心。”
“可不是，不过现在的边医生，那么有成就，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看上别人。”
“以前好像也没那么容易看上吧，听说他到现在就谈了一个女朋友，可之前也没见他做的这么绝啊？”
“不会是有对象了吧？那为什么不说出来？这样是不是对人家姑娘不公平？”
聊到这儿，边伯贤从洗手间出来后路过了这儿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，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两人的身边，眼睛撇了眼其中一个护士，然后又用着那温柔到心都要化掉的口气说：“十二号床的病人吊瓶快空了，去看看。”
那护士有点尴尬，只得像个小媳妇似的连声应着，随后小动作地招呼着另一个护士干活去了，自己则恨不得把脸埋在地底下，别过脸跑去了那个病房。
边伯贤呼了口气，叫住了剩下的那个护士：“的确有对象了，但，我觉得我对得起那姑娘。”
回到办公室，边伯贤正打算理理手中的病例，桌角的座机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，边伯贤想都没想就按了接听，是朱院长打来的。
“伯贤啊，张院长在我面前啊，拍了你一堆的马屁，马屁股都快给他拍烂了，和我说你天赋高，人又谦虚努力，这次的病人的手术都亏了你的意见和帮助，他恢复的很好，而且啊，这次技术的突破，给这类病例提供了更好的治疗方案，你是大功臣啊。”
边伯贤听了，有被吓了一跳，连忙摆手，虽然朱院长看不见，但他表情非常慌张，语气也急促了几分：“没有，其实就是把想法说出来后有机会得到实践，如果没有这次机会，我哪能想得到。”
“说你好就听着，这边有点事儿，刚刚张院长打电话和我说的，来我办公室，我和你聊聊。”
没等边伯贤详问，听筒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响，边伯贤无可奈何地盖上了电话，加快了动作整理桌面，看上去不是很乱之后，他才动身去了院长的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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